跑剧情，本章没有伉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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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E TWO
Chapter 15 实验
段宜恩和王嘉尔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把失控的哨兵压制在地上，原本掐住他脖子的右手臂松开，让崔荣宰得以把最后一枚束缚器安装好。
四肢、颈椎、大脑，六枚强力束缚器同时释出强力电流，而哨兵紊乱的精神域在持续不断的物理疼痛刺激下，终于出现了一个缺口。一直等在一边的崔荣宰眼睛一亮，迅速抓住机会侵入了他的精神域，竭尽所能地安抚着兀自挣扎的哨兵。虽然眼前这位首席的狂暴已经对自己精神域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但只要还没陷入永夜，那还是有希望的——荣宰抱着这个信念，神情专注地操纵着精神触丝，一点点地清理着精神域中四散的碎片。
感觉到身下的哨兵慢慢停止了挣扎，神情也变得平静了许多。段宜恩和王嘉尔对视一眼，同时松开了对他的禁锢，送了口气垮坐在旁边。
这场战斗比他们想象得要容易。对方虽然是狂化后战斗力翻倍的首席哨兵，但是早先和其他二区守备的对抗已经消耗了他的体力，王嘉尔段宜恩两个人制服他也只是时间问题，更何况这边还有崔荣宰这样的匹配频度宽到吓人的天才向导。
“老师…”段宜恩欲言又止。他早就料到二区今天的结局，那些违背规则的决策和枉顾他人的实验，总有一天会反噬到二区头上。那些狂化的哨兵，全部都是实验品，是普通人被带到二区研究所强制转化的半成品。
研究所起初是利用哨兵塔塔内的守卫进行实验。守卫是异于常人却无法做到五感灵敏的人的统称，被研究所理解为是无法进一步激活的准哨兵。于是这个群体变首当其冲地成为了实验材料，被研究员们妄想着可以轻易地转换，借以敲开哨兵量产化的大门。但是哨兵向导这类经过漫长岁月自然进化的物种，并不是什么简单的感官加减乘除。守卫表面上只是缺少几类感官的哨兵，但本身的机制却与哨兵有着天壤之别。
三批三十名守卫全部转化失败了。研究所把目光投向了可塑性更强的少年期，他们在二区和普世暗中寻找着十几岁身体素质极高的少年，而段宜恩，便是被选中的第四批实验品之一。
他也成为了唯一一名被成功转化的哨兵。
“研究所这些蠢货，根本就不知道你原本就是哨向的后代。”躺在地上的哨兵短暂地恢复了神智，呼吸间疲惫而沉重，“即使没有那些激素，你也有80%的几率会成为哨兵。”
段宜恩惊讶地看向他：“您没有上报吗？”
研究所在段宜恩被成功转化之后欣喜若狂，指派了首席哨兵来做他的老师，并同时野心勃勃地准备第五批实验，一心要复制段宜恩的成功。首席一直站在研究所的对立面，但无奈他虽是首席，在二区却毫无政治权力，也只得独善其身来保护自己和自己的向导。对段宜恩的教导，起初也是敷衍了事。说是偏见也好，迁怒也好，出身研究所的段宜恩对首席来说，无异于一颗埋在二区的定时炸弹。至于后来师生二人如何建立的信任，在此略下不提。
首席露出个嘲讽的笑容，和着脸上的血迹和淤伤有着说不出的违和感：“我为什么要上报？”他抬眼看了看王嘉尔，又转头神情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学生：“你已经逃出去了，并且过得很好。那二区怎么样，就不关我的事了。”
王嘉尔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安慰段宜恩。他从段宜恩那里听说过这位二区的首席，每次提及的时候，那副鲜少有表情的脸上总会露出钦佩与感激的神情。而如今，他的老师、领路人、甚至是帮助他逃离二区的恩人，正气息奄奄地躺在哪里，不知何时才能恢复正常。
也许永远都不能恢复了。
王嘉尔皱了皱眉，恍惚记起段宜恩曾提到这位首席的向导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世。虽然首席熬过了那次变故，但是不会有永远的黑暗哨兵——没有向导抚慰梳理的哨兵，终生都会伴随着永夜的风险。
“啊！”
结束一轮梳理之后便乖乖坐在段宜恩旁边休息的崔荣宰突然抱住头痛呼出声，同时发出惨叫声的还有角落里受伤的二区向导。
段宜恩单手环过崔荣宰颤抖的肩膀，低下头试图听清他含混不清的声音。
“荣宰？怎么了？”
“珍荣…哥…”崔荣宰紧闭双眼，精神域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停地冒出冷汗，牙齿磕碰在一起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朴珍荣和崔荣宰自己是唯二的两名向导。为了可以及时在任务执行时交换信息，抚慰三名哨兵，向导们在进入二区之后便建立了浅层的精神链接以情报共享。可就在刚刚，崔荣宰感觉到了精神链接的反常。
一直以温和精神力著称的朴珍荣单方面增大了精神触丝的强度，在被崔荣宰呼唤之后，那些触丝又突然分裂成两股力量，一个不停地冲击着崔荣宰的精神域试图入侵，而另一方却反过来在阻止。明明同样都来自朴珍荣的精神力，却仿佛是黑与白那样界限分明。
“阿段。”变故发生之后便保持沉默的首席突然出声叫了段宜恩的名字，“你们还不快去？”
王嘉尔再也不顾他段宜恩导师的身份，手臂曲起抵在他起伏的胸膛上，暗中使力压迫着本就脆弱不堪的心肺：“说！你知道什么？！”
他虽然表面看起来嘻嘻哈哈，但也不是瞎子。朴珍荣自从二区交流回来之后的反常他多多少少都看在眼里。原本他对朴珍荣变化的原因摸不着头绪，但是联系今天他在二区的见闻——一个可怕的猜测慢慢地浮现在王嘉尔脑海中。
“珍荣是第七批实验品。”
“珍荣哥的链接断开了！”
两个不同的声音宛如惊雷，几乎同时在段宜恩耳边炸起。
=TBC=
哨向我存不下文，写多少发多少吧
